对三位院士[1]的回忆
—为兰州地质研究所成立60周年(1956—2016)而作
因为三位院士和大家一起出差坐硬席火车,返回成都又与大家一起住集体宿舍,我和邓聘中聊天时说:“对我们这些40来岁的人来说,晚上起夜上厕所,问题不大,但是70来岁的几位老先生,晚上起夜万一摔倒了可不得了”。邓说:“你们领队[3]说他们是来改造的”。我说:“改造应该从思想上,而不应该从肉体上”。这次我们两人的谈话后,四川石油局就安排三位老先生住进了东风招待所的甲等宿舍(类似现在宾馆有卫生间的标准间)。
一次尹先生和我讲,他父亲是县太爷,所以有条件到法国留学。他的法语讲起来,如果不看面孔,会以为是法国人在讲法语。和尹先生一起出野外看剖面,同行的人看到任何一点化石或碎片,他都能讲解个所以然,可见他的地层学功底多么深厚。
在成都,我与张文佑接触不多,而且他因为在北京有接待外宾的工作,提前离开了成都。不过在1955年张先生亲自指导我们在柴达木盆地做考察工作,记忆很深。当时张文佑和赵金科(古生物研究所副所长)带领我们去盆地南缘的昆仑山考察时,教我们如何做徒步地质调查。结束柴达木盆地质考察之后,张先生将柴达木盆地的构造单元,有北向南划分为三个次级单元。几年之后,我又去柴达木盆地工作,青海石油局的张俊杰总地质师对我说;“虽然以后人们多次对盆地内次级构造单元重新做过划分,但始终离不开张先生划分的大框框。”这也从侧面上反映了张先生的高水平,我很佩服。
在成都,叶连俊去川南做野外考察时,由于卫生条件不好,感染了,曾打过抗菌素。1954年我毕业后,分配在北京沙滩中科院地质研究所,不久分在沉积室工作。叶先生对石油地质工作非常重视,1955年他除了自己亲自参加酒西盆地的工作外,还安排我到柴达木盆地工作,1956年又将分配沉积室的许多地院毕业的学生分配到西北地质室(兰州地质所的前身)工作。1980年亲自指导新疆的石油地质综合研究,对兰州地质所的成长起了关键的作用。
[1]尹赞勋、张伟佑和叶连俊
[2]石油部、地质部和中国科学院
[3]指地质研究所领队高文学